吉打大臣被逼官事件
黄汉伟 (阿依淡州议员)
踏入2016年的2月,马来西亚政治继续变化无幻。这回是州级政府的变遷登了各报头條。西马吉打州务大臣慕克里遭同僚逼宫,命运未决。东马砂拉越州的大选战鼓已响起,一场州选已箭在弦上。
我曾多次撰文及公开评论关于慕克里的政策建议。
慕克里曾主张吉打要向槟城徵收慕达河生水费。我在2013年7月槟州議會辩论时批评吉打要跟檳城徵收慕达河生水费的说法。事實上,是慕克里學他老爸,就水供問題跟鄰居吵。根據普通法下的水权,所有邊界上的水源是共享的,所以吉打州没有法律基礎向檳城州收取成为槟吉边界慕达河的生水費。馬新供水事件上前首相敦馬哈迪以強硬的立場向新加坡提高供水收費,所以相信其子慕克里也學習老爸一套。
事实上,那是慕克里的虛招。那一年他竞选巫统副主席一職,嘗试以高姿态言论对凖民主行动黨领导的槟城政府,以博得全国巫统代表们的欢心。不过,他竞选失败。过后,慕克里不再提收生水费一事。
下一回,他知道没有法律基础谈收慕达河生水费而建议向槟州收水源保护费。慕克里领导的吉打州政府的意图是要向槟城收水源保护费来保护吉北的森林蓄水区。他以须保护蓄水区为由,以確保下游的慕达河水源充足向槟城狮子开大口。
我亦在2015年5月的槟州州议会辩论时亦批评吉打州政府的这项建议。我在州议会里反建議吉州政府向中央政府要求撥款協助,而檳城和玻璃市將會對此給予支持。慕达河是北马三州各處農耕的主要水源,而其中吉打出產的稻米供應全國,這表示我國全民因此受惠於吉北的森林蓄水区,因此我認為吉打州应向联邦申请拨款而非向槟城开口徵收保护费。
慕克里亦发表向中央索取1000萬令吉的所谓“吉打割让威省予英国的版图费”。我在2015年12月的槟州州议会辩论时说兩百年的土地易手及纠纷已成历史。隨着1957年马来亚联合邦的成立,后来的马来西亚以及联邦宪法清楚列明槟城,吉打及其他各州的权力。槟城及吉打是马来西亚13州的一员,同样是平起平坐的州屬,一切已尘埃落定,联邦宪法为依歸。
慕克里亦曾上书给中央政府,建议在吉南居林建国际机场,掀起了一輪槟州朝野的一番争议。
那时,我找回了資料,吉打前州务大臣沙努西曾建议在吉北海岸缐填土建国际飞机场。同样吡叻州务大臣贊比里亦在2012年建议在北吡叻建北马机場終站 (Utara Malaysia Airport Terminal). 历史記载着沙努西及贊比里的建议最终不了了之。
我在为国际旅游展主持开幕时说槟城是北马航空基地,亦是旅客云集的地方,所以有必要维持峇六拜国际飞机場做为北马首要国际飞机场。離梹城最近的另一个国际机场为Langkawi国际飞机場,它有不同的搭客群,主要为当地的观光客。
不过慕克里的国際机场建议没有被列入大马发展计划或联邦财政预算案里,亦没有認真的做财务筹集集金的具体建议。
慕克里的大臣命运未卜。但上演的戏码,从亚罗士打演到吉隆坡,从巫统到在野黨,又涉及皇室。民主程序只有兩个选擇,召开黨内会议或州议会表决。表决的是慕克里支持者提呈信任慕克里动议或反对派提呈不信任慕克里动议。
我認为巫统会在黨内闭门解决此问题,而不会搬这场大戏戏码到州议会。
慕克里是有见識的政治人物,这可从他屡次巧妙攻击槟州政府,以撈取政治收获可见一斑。不过,政治是残酷的,他任大臣兩年八个月就遭黨内迫宫。在英联邦议会制下首长大臣不设限期,如没有得到在朝州议员的支持,渡过兩个星期已是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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